从智库综合评价透视中国智库发展现状
2月7日上午9时，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院长、研究员荆林波，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机构与智库评价研究室副主任、副研究员胡薇，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公共政策评价研究室马冉，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助理研究员吴田，将做客人民网演播室，以“从智库综合评价透视中国智库发展现状”为题，与网友进行在线交流。
大家好，这里是人民网视频访谈。2013年4月，总书记关于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批示引发了智库热，从而也引起了评价热，今天在直播间非常荣幸邀请到了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院长、研究员荆林波，欢迎您。
谢谢。
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机构与智库评价研究室副主任、副研究员胡薇，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公共政策评价研究室马冉，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机构与智库评价研究室助理研究员吴田。
四位将会就中国智库综合评价透视下的中国智库发展现状来与我们网友进行面对面的交流。其实说起智库，我相信四位的感受是最为明显的，近年来智库饱受大家的关注。我们知道由几位组成的团队提出了中国智库综合评价AMI研究，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研究，能否先给我们介绍一下。
智库的评价的确像主持人刚才所说的，和智库热一样的热。智库的评价有各种评价方法，在目前来看，无论是全球还是国内，主要的是主观评价、单一评价。我们这个团队：中国社会科学评价研究院推出的评价是AMI的综合评价，它强调，第一是综合评价，是主观加客观评价。第二，我们这个强调AMI三个要素，所说的AMI是什么意思呢？A是代表吸引力，就是智库吸引了多少外部资源，同行对你的评价，以及你的美誉度。第二，M是智库的管理力，智库是怎样进行管理的，具体来讲包括七个要素，三个硬件、四个软件，三个硬件是战略、组织、系统，四个软件包括人员、技术、共享价值观，还有相关的手段。这样构成了M。最后一个I是智库的影响力。智库的影响力具体讲包括四个：学术影响力、社会影响力、国际影响力，最重要的影响力是资政政策的影响力。
总之，我们的团队在2015年推出全球智库的综合评价，引起了社会广泛的高度重视，同时也受到了国内高度好评，获得了智库界的最高的年度十大事件。2017年推出了这本《中国智库综合评价AMI研究报告》，这是社科院去年重大成果之一，我们这个报告对全国的智库进行了梳理，具体分为四大类22个小类别，我们对全国的2335家智库进行了三次排查，最后筛出1303个智库，对732家智库进行了具体分析，最终对531家智库打分，评出了最核心智库116家。
这个研究成果具体讲，我们高度重视了智库的成长周期和评价周期的同步，我们严密地进行了科学研究，进行了三轮调研：问卷、电子邮件、电话以及实地调研，三次排查数据。我们觉得这个报告是客观、真实，相对按照总书记的要求要权威、公开地评价智库。
我们大概了解了整个研究的大的背景以及它的特点。研究这样一个有份量的报告的意义何在呢？
您的问题特别好，研究这个报告最终的本质，我们不是希望大家关注我们这个排名，到底哪些智库上了没有，哪些下了没有。我们研究智库最根本的意义是为了推进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为了和国际对标，更重要的是让智库真正在关键点上发声，加强智库建设增强智库的吸引力，提高管理力，更重要的是提升影响力，尤其是决策的影响力。
刚才荆院长从宏观角度大概介绍了这份报告，下面来了解一下，刚才您提到四大类智库22个小类别，究竟这些类别是如何遴选出来的？在数据采集中有怎样的要点？请各位分享一下。
我在这个项目里主要负责专业性智库，针对专业性智库，我们为加以细化分析和研究，按照其所属机构的性质，我们特别进行了区分，划分为部委所属专业性智库和高校智库。除了按照项目的统一要求，开展三步数据排查和三轮调研外，考虑到这两类智库的特殊性，我们还特别增加了一个额外环节，这也是有别于其他类型智库的，就是对这些机构所属的上级机构进行了一轮调研核查。
我们对成百上千的智库逐一进行核查，本身就已经是一个非常繁重庞大的工作，为什么要额外增加工作量，增加这样一个环节？这也是我们始终坚持的原则，保持我们来源数据和分析研究的严谨性和准确性。因为我们在对2335条包含重复信息在内的外部数据进行分析的时候发现，部委所属专业性智库在四家外部数据里的分类是不尽相同的，既有政府部门智库、国家级智库，又有国家党政军智库、科研院所智库，这都是不一致的，我们需要从源头上核查把控数据的准确性。
我们认为部委所属专业性智库，首先必须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直属的机构，还有这些组成部门，以及国务院所属的国家局的这些机构，所以我们以国务院的官方网站为入口，逐一进行数据的核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对每一家机构的上属的部委通过电话、邮件、实地走访，逐一核查，我们最关注的一点是这些机构是否具有智库的属性，发挥了智库的功能，具有智库的定位。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最后是初步遴选了57个部委机构下属158家机构作为我们初步的考察数据，通过我们反复三轮调研之后，最终选取了36家样本智库，并且最终从25家参评智库中遴选10家核心智库。
就高校智库来讲，我们认为高校智库是依托于我国的高校所建立的，首先你就要取得所属高校的一个认可。为此，我们跟这些调研对象的所属高校的校级的主管部门额外增加了一轮调研。根据高校所统一反馈给我们的他们所认可的校级智库机构的名单来进行一轮数据的排查。结合我们之前第一轮的数据调研的情况，两者之间如果有不一致的情况，我们也会跟校级主管部门和智库机构再取得进一步的沟通，最终以此来确定这家高校所属智库的整体名单情况。
最终，我们发现在2335条外部数据中，首先我们是先给它筛除了46条港澳台智库，还有39家高校的母体机构，还有国防大学和国防科技大学两所军事类的高校以及非高校类的合作类的智库。因此，我们通过这几轮的筛查，最后选取了663条高校的智库和95家合作类的高校智库作为我们初期的数据。在其后通过调研，包括刚才说的高校反馈数据，在这个过程中还会有我们自己进一步的增和减，在这个基础上，最终我们是遴选了543家高校和合作类高校的智库作为我们的考察数据。并且针对这366家的样本智库进一步进行分项数据的分析和汇总的对比，最终我们选取的是243家参评的高校智库，但是我们也知道高校智库的体量是相对比较大的，为了便于我们进一步遴选和专家的评价，我们把这些高校的智库根据它所属的母体的高校的类型以及它所在的专业领域，同时还要综合去考量每一个组别的权重和体量，最终划分了9个小组，通过这个进一步进行筛选，最后选取的是79家核心智库。
这么听来不同领域的智库有不同的特点，所以要分门别类来对待。刚才胡主任从部委和高校角度来介绍这类智库的特点，请吴老师从企业和社会的特点给我们介绍一下。
企业智库的界定相对比较简单，我们主要看它的母体机构是否是企业，在我们报告里主要划分了国有企业类、民营企业类以及媒体类智库。
重点介绍一下社会智库的界定，2017年5月，中央出台了《关于社会智库健康发展的若干意见》，《意见》中对社会智库的界定包含四个要素，第一是由境内的社会力量主办，第二必须是以社会组织的形式登记注册，第三是要有法人的身份，第四是实行双重负责的管理体制。满足这四个要素，我们就说它符合了社会智库的法律属性。首先是遴选出能够既符合法律属性又符合业务属性双重标准的智库机构，这样主要有三大类。第一个是国家型的社会组织，它主要是一些具有智库功能的国家级学会、研究会等等。第二类就是我们同样的在部委下面有一些，上级指导部门是国家部委，但是也是社会组织性质登记注册的，这一类我们单独拿出来作为第二类。第三类就是我们比较最为常见的，在各个省、市、地方、直辖市登记注册的一些社会组织，这是我们说符合双重属性的社会机构。但是我们也看到有些智库机构一直在以社会智库的身份开展工作，但是它并不符合《意见》中相关的法律界定，对于这类智库一方面为了激励它进一步向实至名归的社会智库转型，另一方面也期待有关部门能看到这样的现状，考虑在未来是否能出台一些相关的补充性政策，因此我们也把这些智库纳入到这次评价范畴中，这也有三大类：
第一类，现在仍然是以企业的法人身份登记注册的。我们强调一点，如果你的社会智库的身份是企业，但是我们并不认为是企业智库，你还是在社会智库的范畴中。我们比较常见的就是，例如我们熟知的盘古智库、福卡智库这些都是放在社会智库大盘子中进行一个考量。
第二类，在我们事业单位改革的浪潮中，有一些事业单位是希望向社会组织的方向靠拢的，希望它更加灵活，更加社会化，但是它还在一个转型过程中，在我们调研中也发现了一些类似这样的机构，这些我们也纳入到评价体系中。
第三类，没有以任何身份进行登记注册的非法人实体的机构，这些机构主要有一些平台型的智库机构。所以，我们通过这样的分类，有法律属性和业务属性两个范畴，然后划分六大类社会智库进行考量。
最后在整体数量上，我们也发现还是基本符合我们国家出台的《意见》的指导方向，我们纳进来的社会智库有70%以上都是符合双重属性界定的。这就是我这方面的两部分情况。
听了两位分别从四个角度给我们进行了细致化的分析，最后请马老师从整个综合角度给我们进行一个概括？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综合智库的基本情况。这次关于评选综合智库主要来自于四个部分，一个是首批的国家高端智库的十家综合智库的情况，第二是关于地方党校、行政学院的情况，第三是关于省级、副省级党校行政学院的情况，还有一个是比较重要的，地方社科院的发展情况，其中包括了省、自治区、直辖市社科院的情况。从综合性智库构成的单位，我们不难看出，它的机构的属性和历史地位、平台更接近于我们说的决策层，有更加明显的体制机制优势。在目前综合性智库的产生与发展是党和政府探索执政规律、完善执政方略、提高执政科学化水平的一个重要的智力支撑。
围绕综合性智库的研究，前期有一个总汇数据的调研情况，来自国内四家主要的智库索引的收录情况，一个是关于社科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关于中国智库的名录，二是上海社科院编制的中国智库的报告的智库索引情况，三是来自四川社科院中国科学院成都文献情报研究中心编制的《智库影响力排行榜》收录情况，以及光明日报、南京大学编的《智库索引CTTI》。我们从这个范围内选取，第一块是考察确认了综合性智库的考察数据293家，进一步确定了样本智库综合性是150家。
刚才三位给我们介绍了比较详细的情况，四大类智库。四大类智库发展特征，包括目前通过抽样调查，发现它还存在哪些问题？能否再详细介绍一下。
对综合性智库的发展情况做了一个梳理和调研之后，主要发现有几大主要的问题和挑战，一块是体制机制，我们认为改革之后与新兴智库发展的要求，目前改革还需要亟待加强的。目前各类政策研究机构，应该说90%是来自于体制内，主要的设立在各级党政部门、社科院、党校、行政学院以及军队、科技系统等等。体制内的智库建设要成为专业化的现代高端智库，必须要依照智库发展的特点和规律，要进行相关管理机制和体制改革加强力度。当前国内智库的体制机制主要存在的问题包括对人才的引进、流动、激励等方面，以及重固定资产的投入、轻人才智力价值的投入，以及在行政管理中一些与智库的工作、活动的一些需求，可能有一些脱节的情况出现，需要进一步优质的智库资源进行健全和完善。第二，目前依然存在照搬和套用在西方的智库评价体系这样一种模式。第三，在岗位绩效管理和成果激励方面还有错位的现象，存在制约的情况。第四，由于智库人才队伍的结构成份目前还比较单一，所以与当前新兴智库发展的目标要求还有一定的距离。
我们请胡主任从您所观察的两个版块来给我们介绍一下。
我们说部委所属专业性智库主要是依托于部委建立并且运行的，大多数都拥有一个很长的历史，在它所从事的专业领域内已经奠定了深厚的研究基础和学术的积累。所以，在这方面来讲，就我们样本智库的数据来看，部委智库在专业化、制度化的建设方面表现得还是非常突出的。资金也相对比较有保障。在咨政建言的成果方面也相对比较丰富。但是在人员规模和对外传播和国际影响力方面，表现出一定的差异化的现象。但是，我们说部委智库与其他类型智库相比，它更接近于政策的制定者和决策者。不论在项目的获取，包括信息和资料的获取，还是在研究成果的上报和转化方面，它都有一定的先天的优势，能够更好地去领会政策的制定者和决策者的意图和需求。因此，它所拿出来的资政成果就更加具有可行性，对公共政策的贡献也更为有效。但是，与之相应的，国家对于它们的要求和期望也会相对更高一些。但是，部委智库严格对照刚才提到两办《意见》中所规定的智库建设标准来看，在它的定位、经费的管理，包括激励机制，还有对公共媒体的外宣和国际影响力方面还是有一定问题存在和提升的空间。
就高校智库来讲，目前已经成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政策主推和国内智库热潮的大环境下，高校在大力推进智库建设。近年来高校智库发展非常迅猛，数量激增，并且已经形成一定规模和奠定一定基础。但严格来看，不论是在独立性还是在高质量的咨政建言成果，还有智库人才和经费、成果评价与激励机制、上报渠道和国际影响力等方面都存在一些不足的地方。特别我们要提到的是人员和数据，我们说这两块是智库生产高质量咨政建言成果的一个核心要素，特别是人才。人才的不足，特别是高端智库人才的紧缺，一直是近年来普遍存在在高校的一个瓶颈的问题。在这方面，根本原因更多的是存在于高校大多或者几乎都没有专门的智库人员的编制，基本上现在都是就地取材，依托于高校某一个院系来建设和运行，进而就会造成高校的专职的教职人员兼任智库人员，在从事智库工作中的一个身份认定和职称评审等一系列的问题。所以，如何把智库的成果纳入到职称评定和激励机制中来，可能是目前高校智库亟需解决的一个普遍问题。
吴老师，从您关注的两个版块跟我们分析一下。
对于企业智库和社会智库而言，人才和资金的获得一直都是一个困难，也是长期将面临的一个挑战。具体来看，对于企业智库而言，无论我们从国家25家高端智库的组成来看，还是从近两年党和国家出台的一系列关于智库政策以及激励导向来看，企业智库相对处于比较弱势的一个地位，这其实也与它目前的发展现状比较相关。一方面是取决于企业智库，刚才说到它都有一个上级的母体机构，所以是否这个智库能够长期发展或者发展的情况如何，还是取决于母体机构对智库的建设程度的重视是怎样的。另一方面，也取决于母体所选定的所谓智库机构未来对自己的定位以及发展预期是怎样的。这两方面相结合，就导致目前国内在央企、民企当中很多智库发展很不成熟。
第二方面，目前观察到的企业智库的智库属性还是相对比较弱的，智库的最终目标是为党和国家的决策服务的，但是企业智库不可摆脱的一个功能就是为你所在的母体的企业的一些发展导向以及战略决策选择也要提供一些支持。所以，在目前起步的企业智库中，绝大多数是侧重于为它的企业母体提供一些政策支持。只有一些个别比较突出的，像25家中的中石油的，以及一些央企智库联盟中表现比较好的，或者民营企业中像BAT这种网络公司走在前面的这些智库，能够在国家的大政方针中起到一些作用，其他智库还是相对比较局限。
考察了进入我们核心智库榜单的这些企业智库的优势，以后企业智库的发展主要从三个方面着手。第一，我们说企业在运用高科技手段这方面，其实是在整个智库体系中是处于比较优势的地位，目前比较成功的企业智库都在打造自己平台方面下了一定的功夫，尤其在一些集聚数据、资源技术类平台方面，这是未来企业智库一个着眼点。
第二，数据是王道，企业智库天生就拥有一个获取数据资源的优势，尤其是我们这种互联网企业，三大巨头BAT手里拥有海量资源是很多智库所不能企及的。现在国内很多体制智库和高校智库积极与互联网公司合作。与此同时，像央企智库，很多大型能源企业，是在全国布点的，所以它能够获得来自全国各省、市、自治区、直辖市的数据资源，所以在未来发展中，企业智库应该发挥自己数据方面的优势。
第三，智库无论思想独立还是研究的独立，都需要一个资金的支持。所以，企业智库在母体机构这方面应该给他们希望孵化的或者希望培养的企业智库充足的资金支持，让他们不要为资金去烦恼，从而才能作出更加客观、公正的研究成果。
对社会而言，目前我们看到比较好的社会智库成功经验，也是三个方面。第一，同大型综合性智库相比，社会智库的特点是，相对规模比较小，研究领域比较专，研究的专业性对社会智库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说做小而美的智库，以后社会智库应该找到自己在智库市场中的一个细分领域，然后把这个领域做小做精做细，怎么在这个地方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第二，品牌是一个智库应该着力打造的方面，就是我们都强调品牌自主性。所以，我希望以后社会智库的一个目标，我提倡是建立一库一刊一论坛，就是一个精品智库，一本比较专业性的期刊和一个有影响力的论坛。每个社会智库都应该向这样的目标发展。
第三，影响的广泛性是你的成功之道。对社会智库而言，一方面没有自上而下的国家部委交办的特别畅通的渠道，另一方面，自下而上的这种递交研究成果获得批示的渠道也不太如我们体制内的智库那么畅通，我们怎么另辟蹊径呢？我们应该通过媒体宣传，通过影响广大公众，采取一种曲线救国的方式，扩大自己的影响力，进而影响到我们的决策层的一个定位。
谢谢各位给我们带来分享。我们拿着这样一个2017年的报告，沉甸甸地在手里，也说明2017年整个工作成果。现在2018年已经来到眼前了，对于2018年我们有怎样的工作计划和想法呢？
谢谢主持人。的确，2017年的报告只是我们智库评价的一个起点，而不是一个终点。2018年，我们将继续为智库建设添砖加瓦，具体讲有三个评选工作已经开展。
第一个，评选智库创新人才。具体包括刚才说到的智库的人才，研究人才、智库的行政管理人才，包括筹资人才，包括运作人才。
第二个，评选智库咨政建言奖。智库的核心是对公共政策起到决定性影响。大家都说自己影响了国家决策，解密期以后，到底哪些政策在过去十八大以来起到决定性影响，我们对这个要做一个公开的评选。
第三个，评选智库学术成果奖。具体讲包括研究报告、专著乃至学术论文。智库要发声，必须要有坚实的基础研究作为核心，如果离开基础研究做对策研究，这个是无法持续，没有办法长久发展。
最后，我们还要弥补报告里的一个缺憾，港澳台地区的核心智库有哪些，我们已经走访完毕，会在2018年进行发布。
我们也非常期待这样一个发布。今天非常感谢四位给我们带来的分享，谢谢。今天节目就是这样的，感谢收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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