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传仪：新时代应急管理工作体系的构建
人民网的网友大家上午好！我是人民网新媒体智库高级研究员、人民在线副总编辑刘鹏飞。今天就应急管理话题做一期访谈，我们有幸邀请到中国应急管理学会的专家董传仪老师，先跟各位网友介绍一下董老师，董老师是目前国内社会管理、应急管理、安全生产监督管理领域既有理论基础又有丰富实践的资深专家，董老师现任中国科学院大学教育基金会顾问、中国应急管理学会专家，同时担任中国安全生产协会、国务院应急办、综合应急体系重大项目评审验收专家组的专家，同时董老师也受邀作为广东省政府、重庆市政府的应急专家，应该说在国内的危机管理，包括应急管理领域最早的理论研究者，也是实践探索者之一。非常欢迎董老师今天来到演播室，和人民网的网友和全国的观众做这样一次交流。
谢谢，谢谢各位网友。
我们知道在刚刚举行的全国两会，有一个很重要的机构调整，同时我们知道应急管理部的成立，应该讲是对我国应急管理工作有非常重要的阶段性的意义。应急管理部的成立，也是应急管理工作进入新阶段的一个标志。对于应急，我们应该有哪些新的认识呢？在新时代如何做好应急管理工作呢？作为这方面的研究专家，我相信董老师有自己很深入的理解，请董老师做一下这方面的介绍。
国家应急管理部的成立，集中了13个相关部门的相关职能，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安全生产应急管理的大部门，这个部委的成立标志着我们国家的安全生产应急管理进入了一个新阶段，符合十九大报告当中国家安全生产应急管理的战略，也是一种新的部署，也体现出一种我国安全生产应急管理汇入国家管理总体安全观的新气象。我看到昨天新成立的国家应急部就颁布出台了一项重大的条例，叫《地方党政领导干部问责制的相关规定》，这是咱们国家几十年以来第一次把安全生产应急管理这个领域进入了法律法规。
无论从机构设置还是法律建立健全一些举措完善方面，我们国家都有很多新的更好的举措，同时对这个工作的重视程度，包括现在从国家层面，企事业、社会层面，都有了更健全的体系，我们做应急管理工作有了更充分的保障。我们也知道应急管理涉及到方方面面，之前我们也看到您在研究方面提出了一些新时代做好应急管理工作的多个维度，能否请您谈一下这方面的一些意见。
我是这样理解的，应急管理实际上不仅是政府的事、行业的事、企业的事，实际上应急管理关系到千家万户，涉及到每一个人的安全。我们知道，新时代，以习近平社会主义新思想这个新阶段，对应急管理里面有一个重要的标准，新时代的重要标准是什么呢？人流、物流、信息流、知识流、资金、资产、资本流天天都在流动，流向高山、流向大海，流向沙漠，流出国内，流向国际，这个流动的过程就是运动的过程，所有的好多突发事件，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社会群体性事件等，就是流动运行过程当中发生的一些突发事件。在这个基础上，国家应急部响应十九大，也是贯彻十九大报告的精神，把应急管理纳入到国家的大安全观。这个大安全观在国内就是安全生产，就是应急管理。总书记提出了，应急部的重要职责和方向以及战略，叫做防灾、减灾、救灾，这就为应急管理提出了三个维度。防灾主要是预防，预防有几个层次，预测、预警、预控、预判、预演、预处，这就是预防的内涵。减灾，减灾实际上是对风险隐患、危机诱因的排查、排除、研判，提前把危机的诱因、风险的重大隐患排除了、解决了、消化了、转移了，这就是减灾的第二个维度，这样体现了尽量减少发生突发事件，对人民群众生命财产造成的巨大危害，这是第二个维度。第三个维度是救灾，这就是真正地应急管理核心是应急救援、抢险救援，直接对救护在突发事件里面受到影响、受到危害的人民群众最大程度的减少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损害。
刚才董老师提到了应急管理工作的三个维度，防灾、减灾和救灾，应该说最近几年来，我们在救灾工作体系上，大家通过新闻媒体的报道，包括亲自参与应急救灾，包括在一些大灾大难面前，都能看到社会的大爱，大家携手努力同心去迎击这个灾难，能够应急救援，包括灾后的重建。救灾方面，我们看到大家现在做得越来越好了。刚才提到三个维度，一个是防灾，预防为主，预防为先。减灾就是把各种风险因素降到最低，应该讲这方面的意识现在是越来越强了。救灾是迫在眉睫，是一个工作的核心，能最大减少损失。防灾减灾能化解风险，让我们把一些隐患提前发现、提前解决，这样就能在整体上保持一个安全的状态。所以，这三个维度，也解释了应急管理部工作的三个主要方向。非常感谢董老师，非常有启发的观点。另外，我们也知道在科学施救上，这么多年来，一直会坚持生命至上这样的原则，包括施救的科学上，也是有这方面的要求。最近我们也看到中央相关领导也有这方面的一些指示，包括救援思路的探索，这方面我想请董老师，您接触到实际工作非常多，而且和各层面的领导也特别多，在工作过程中，您还有哪些可以跟网友分享的？
我先谈一下生命至上、科学施救这个重要理念的相关内涵。科学施救，至少有十个方面的关键环节。第一个，首先是对突发事件的科学研判、科学决策、科学指挥，这是第一个层次。第二个，迅速启动预案。第三个，迅速研判灾情。第四个，迅速调集各方面的应急资源。第五个，迅速调动救援力量。第七个，迅速投入抢险救援。第八个，迅速救护，体现人文关怀精神。第九个，迅速引导舆情，维护社会稳定，维护党和政府的形象和声誉，这就是在维护人民的利益。第十个，迅速防止次生、衍生、耦合、关联的新事故。还有最后一条，要迅速普查，通过同一事件的隐患，可能这次突发事件是发生在这个地区，通过这个事件发现其他地区也要马上普查，有没有类似的隐患，及时排查，及时排除。
刚才董老师讲到这几个方面，可以讲是比较全面概括了我们在救灾，特别是预防灾害方面一些必备的工作环节，刚才董老师特别强调应急工作的紧迫性，特别用到了几个要迅速的作出应急救援的举措，这也给我们应急工作提出了很多的标准要求，作为一个应急管理工作者和研究者，大家这方面的意识在逐步地健全，包括有很多标准也成为了我们工作的一个常规。我们在应急管理工作当中，也意识到突发事件的应急救援，目前可能在一些地方，大家在日常工作当中，包括紧迫感，包括实际应急工作的效果，还存在一些工作上的不足。对于应急工作当中，特别是突发公共事件当中，表现出来这样一些问题，也请董老师进行更深入的分析？
你说得很对，这些年，我们国家的安全生产管理，尤其是重特大突发事件的应急救援，我们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也有很多方面的教训。比如说经验，我们都达成一些重要共识的经验，第一，咱们对重特大突发事件的救援，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全国上下一条心，比如说当年5.12汶川赈灾，那是党政军民全动员，志愿者也积极主动申请要求到灾区就救援，这条经验，社会主义制度对应急救援的经验是我们的一个优势。第二个经验，重特大突发事件的救援，人民军队、公安武警是主力，是骨干。企业，一些专门的，比如矿山的救援队，他们救援的能力非常强。再一个，刚才说的志愿者的热情高。我们面临很多值得反思的问题，在应急救援方面。首先，我感觉到的是，民众的自救、呼救、求救能力还是相对较差，这是反映一个民族的危机意识比较淡薄，这是一个方面。第二，改革开放以来，咱们国家这40年发展非常快，经济体量成为世界第二，尤其是城乡建设发展相当快，但是我们应急救援的装备、应急救援的器材、应急救援的能力、应急救援的政策、应急救援的团队和飞速发展的城乡建设是否同步，在很多突发事件的现场暴露是一个问题。比如我们有些城市都在建摩天大厦，50米高，100米高，200米高，300米高，成了一个城市的景点标志性的建筑。但是在规划设计这些摩天大楼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咱们国内消防车，假如一旦发生火灾，一旦发生事故，我们应急救援的装备达不到那个程度，现在国内最先进的灭火车，可能也就是30米，最高的50米，能达到100米高度的很少。所以，城乡建设规划，也要考虑应急能力、应急装备是同步，这是暴露的第二个很明显的问题。第三个问题，以前的安全生产机制、应急管理的体制机制，对在救灾的时候，职能是分散在国家很多部委的，比如说民政部，涉及自然灾害，卫生部涉及公共卫生事件，公安部涉及群体性事件，这些职能都是很分散的。正是鉴于几十年以来，我们积累的应急救援的经验，深悟应急救援的教训，组成了新的国家应急部，把过去分散在13个相关部门的相关职能组合到这一个应急管理大部里面，资源协调、政策法规、专业团队建设，就会高效率，是很好的事情，这也是教训得来的一个经验。
以前是九龙治水，现在是握起拳头来解决主要问题。
对，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是13亿人口的大国，相比而言，突发事件发生的时候，专业的救援团队还是相对较少的，规模较小的，不适应一些重特大突发事件的救援，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重要的体制问题，比如说，前年的天津滨河新区的爆炸事故，我们为什么牺牲了那么多年轻的、可爱的消防武警战士呢？我在深悟这个原因，咱们国内的武警消防人员，消防灭火是一个很专业性的行业，而咱们的消防武警实行的是兵役制，二年、三年就转业了。是新兵，二三年刚积累起经验来，就转业了，复员了，又来了新兵，又是一个重新学习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发生了突发事件，军人是以服从为天职的，这也暴露兵役制与消防的警察体制也应该改变。
要有更专业的队伍，要有更成熟经验的，职业本身有更深更长久的发展，更好的发挥。
是的。还有一个方面，是一个基础性非常薄弱的问题，比如说咱们国家的安全生产、应急管理发展到今天，取得了一些重大的理论成果、实践成果，但是应该说，咱们国内高等院校关于安全生产、应急管理、风险管理、危机管理、公共危机管理的教育培训体系还没有真正建设全、建设的体系。高等院校毕竟是培养相关专业人才的重要平台和基地，在很多救援当中，我们发现专业团队专业力量不足，科技装备不足，也与这方面有关系。教育很重要。当然，我也很高兴地看到，前几天咱们国家教育部批准了在高等院校把安全生产公共安全设为一级学科，这是一个大事情，对于将来我们国家的安全生产、应急管理会有一个很好的作用。
非常感谢董老师，刚才给咱们非常全面的查摆了一下应急管理工作当中面临的一些不足，包括有一些新的形势挑战，对于这些不足和挑战，特别是咱们社会各界，包括广大的人民群众各方面的，包括市民，都应该意识加强，包括相关的部门，相关的救援力量，包括高校，怎么样从各方面完善应急管理的体系，培养人才，建立更合理的机制、体制，包括提升人们的安全意识，这方面需要加强。此外，应急工作，这两年也有一些新的特点，比如说我们现在大家都知道深处互联网时代，一旦发生重大事件，自然灾害，舆论的传播就成为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和领域，这方面董老师有什么新的研究吗？
不敢说研究，但是我一直很关注这个问题。确实，现在高科技时代，网络信息时代，一个因特网，联通全世界，人们有一部手机打开就可以知天下，在这样一种传统媒体加因特网，产生了一种更复杂的媒介生态环境的前提下，突发事件往往特别容易引起社会的关注度特别高，突发事件容易成为焦点，突发事件也是论点相当低，易燃易爆，比较容易引发民众情绪，比较容易引发群众的非理性的情绪，在这种情况下，对舆论的影响十分的重要。我们说，媒体在应对突发事件过程中，实际上体现了这样一些基本的逻辑和规律，突发事件舆情是真理与悖论的博弈，正义与龌龊的抗衡，阳光与阴暗的较量，公平、公正、公开才有利于应急舆论的引导和控制。我们在调研相关突发事件引导过程中发现有一些问题，比如说某一个地区发生了突发事件，有的基层政府对舆论、对网络舆论首先是围堵、压制、隐藏、掩盖、删除，其实这种做法适得其反，事与愿违，为什么呢？现在新时代，民众是有强烈的知情权、参与权，处于这么一个新时代，你越压制、越隐瞒，更增加了这个事件的隐秘色彩，隐秘的东西就更容易引起吸引大家伙的眼球和吸引大家伙的关注。更重要的是，在因特网，一网联通全世界的情况下，因特网的根，就是那个域名，都是在西方，都是在美国控制的，在这种环境下，我们国内的舆论不是公平、公正、公开，不是真实的话，很容易被西方甚至敌对势力借机煽风点火，咱们国内很多的有一些群体性的事件就有这个背景，有邪恶势力，有西方的敌对势力，利用他们研发因特网技术早、成熟，掌握因特网的域名权，也是生命权的权利，这也是大国博弈，也涉及到国家整体安全观。在应对媒体，我们研究了，还是有一些基本的办法。比如说突发事件应对媒体舆论引控，第一个重点，首先是媒介和民众沟通，达成共识，建立信任，增加诚信，这个时候的舆情就比较好控制。第二个，像人民网这种中央级的主流媒体，你们可信程度高，影响范围广，你们既是国家主流媒体，又是大家承认的有良心的核心的媒体，在这个时候，主流媒体先发声，就会对预控舆论起到重要的作用，这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不论什么媒体，即便是二流、非主流媒体，对突发事件的舆论报道这方面，必须遵照一个基本的原则，真诚、真实，及时的、真实的披露事件的真相，这样才能化解舆论，尤其是把不利的舆论能够转到对咱们有利的这方面来。说到底，舆论预控首先是保障人民安全的这个宗旨，体现政治安全的根本，上升到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的准则。引导舆情、引导舆论，方法策略还值得继续探讨、研究、学习。
谢谢董老师，董老师确实在这方面有很多新的一些研究，而且我们也听出来，您这方面的研究已经是比较成体系了，而且非常有层次，有很严密的逻辑。当然，作为人民网的员工，也非常感谢您，作为党网也有这样一份责任，我们一定会做好自己的工作。您刚才提到，从几个维度和几个方面，一方面是强调了目前互联网的舆论环境下、媒体环境下，我们应该重视信息的正向传达，一些真实的、可靠的、可信的信息，包括一些紧急重要的信息，应该第一时间让民众知晓，这一块，最近几年来，政务公开、政务舆情回应，政府权威信息发布，要比以前有很大的进步，这方面做了很多的工作，这是一个角度。另外，对于网上，当然也有一些未经真实的，还有一些容易引发民众疑问、疑虑，甚至社会恐慌这样一些不实信息，对于这方面的信息要及时辟谣，及时澄清，包括政府在内，社会各界应该要关注这一个热点。此外，还有其他几个层次，像涉及到互联网很深层的技术底层方面的，这也涉及到国际全球网络空间的一些知识和信息，也提示我们可能在一些涉及重大安全类的一些热点背后，可能网上的一些热点，也有可能是会引发一些不安全的因素，甚至会被一些不明白的势力会利用，这一点的确在一些案例中出现过。同时，我觉得刚才董老师系统整理了这方面的情况，给我们很多的启发。所以，在应急管理支撑的体系方面，不仅仅是咱们现在应急管理工作，而且舆论层面，还有一些各方面的应急体系，它也在逐步完善当中。这方面，董老师还有哪些能够给我们介绍一下？
支撑体系，有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安全生产应急管理需要五大支撑体系，老百姓有句话，叫理论是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应急管理的第一大支撑，应该是理论基础的支撑。比如说，咱们习总书记提到的防灾减灾救灾，国家整体安全观，强调人民安全是国家安全的宗旨，政治安全是国家安全的根本，国家利益至上是国家安全的准则，这就是应急管理安全生产重要的理论指导。当然，高校研究安全生产应急管理会站在不同的学科领域，自然学科、社会学科，根据突发事件的机理、分类、性质，比如说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社会群体性事件、恐怖袭击事件等，需要各种学科综合交叉，还得进行细分。高等院校是研究这方面理论的重要基地，这个理论支撑是非常重要的。再一个，我经常听到国家应急部的副部长讲，应急安全的最高理念就是生命至上、科学施救，这也属于理论，理论清晰了，就便于下面的支撑体系，这是第一个，是理论支撑。第二个是经济保障体系，咱们知道，但凡重特大事件发生，抢险救援需要调动很多的人员、物资，与时间抢生命，与时间抢财产，这需要经济支撑。有了经济基础，才能配高科技的救援装备，才能培养高水平的救援团队，才能有科学的营救决策方案，才能按照应急管理安全生产“十三五”规划的部署来实现，经济保障，经济是基础，这是一点。第三点，科技产业保障。这一点咱们国家非常重视应急产业的发展，根据有关数据分析，咱们国家应急产业的市场空间、容量相当大，2017年每年能达到5000亿人民币的产业链，预计到2020年能达到10000亿级的应急产业链，上中下游的产业链，这个产业链建全了，我们应急的科技装备、科技设施、科技器材，就保证了重特大突发事件的抢险救援的效果、效率、结果。第四点，政策法规体系的支撑。咱们的安全生产这些年颁布了很多法规，应急管理也有相关的法规，国务院《关于全面加强应急管理工作的意见》、《中华人民共和国突发事件应对法》、《国家公共突发事件总体预案》，这些政策法规对安全生产应急管理形势的好转起了重大的作用。但是，我们也发现，由于咱们国家的应急管理起步比较晚，很多政策、法规体系还不是那么完善，还需要继续修正、完善、提高，建立一些更科学、更系统的政策、法规体系。第五点，专业的应急救援人员团队的保障。我们知道有了好的决策指挥方案，就需要有强大的执行力，执行力在突发事件当中就是咱们这些专业的救援团队，专业救援团队的成员，他们的救援知识、救援能力哪里来，需要学习，需要培训，需要提升，需要提高，因此有了这样专业人才团队，我们再在应对处置重特大突发事件的时候，就会效率高、效果高，最大程度地减少突发事件对人民群众生命财产的损害。我认为，主要是安全生产应急管理还需要尽快建设这五大支撑体系。这五大支撑体系建起来，很可能是中国特色的应急救援的模式和道路。
谢谢董老师，这五个方面应该讲是我们现在需要着手的，要抓紧建立健全支撑体系的重要工作。我们前一段时间，也做了一个相关的研究，领导干部应急管理素养的蓝皮书，也是我们人民网刚发布，前一阶段也是成立了应急管理演练的基地。所以，在这方面也做了一些工作，我们也发现相关几方面的支撑体系是非常重要，特别是您刚才提到的执行队伍的建设，这一块国内目前缺口还是非常大的。很多地方，我们知道一拨一拨的干部走到领导工作岗位，但是很多人在应急管理方面，一个方面是这方面知识的学习，包括实际的实践，这方面的经验还都不足。我们同时要加强这些领导干部在这方面的提升能力、提高意识。可能日常一些行政管理工作是九分，但是没有这一分，没有应急管理这一分，可能就为零分了，这方面是很重要的。此外，我们也知道，刚才您也多次谈到整体国家安全观，现在防灾减灾救灾变成了一个，我们也知道一些重特大安全事件发生以后，它不是某一个领域的，它可能有时候会变成全领域的，有的自然灾害，大灾之后必然有大疫，变为公共卫生或者网络舆情事件，这涉及到整体国家安全观，请您介绍一下这方面。
现在新时代的特色，地球成为一个村。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战略措施，但是应该讲，涉及到国家整体安全是两大方面，一是对内的维度，对内的维度主要是安全生产应急管理，对外是国际之间的。现在突发事件有一个基本的规律和逻辑，现在走出门，就等于走向了世界，这是一个观念。重大安全生产事故一旦发生了，它很可能次生、耦合、关联为其他类似的事件，很可能国内的安全生产重大事故也会涉及到咱们国家的对外安全，这是一个规律。国际上其他国家，本来与咱们国家不相关的安全，也很可能涉及关系到咱们的国家安全。我有一个例子可以说，在前些年，在一个著名的风景旅游区，当地政府接待外国的一个大使馆级的参观访问旅行团，旅程结束，接回宾馆的路上，在一个山坡上，一个中巴车，36个外国外交使节官员，车翻到山沟里，全部牺牲，这个事件是发生在我们国内，但是马上成了国际的安全事件，这就是一个逻辑。这是我们去年关注到清华的学生到国外，那个女孩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学生到国外上学，这是正常的，但是发生突然的意外死亡，对社会，在国内和国外引起舆论的高度关注。所以，对内的安全维度、对外的安全维度，是相互交叉、相互延伸的，国外的安全会涉及到国内的安全，国内的安全会反映成国际的安全事件，所以这是安全生产应急管理进入整体安全观时代的一个重要规律、重要逻辑。
现在涉及到这方面要考虑更加的全面。此外，还有涉及到比如说危机管理的一些思路，包括我们也看到习总书记关于防灾减灾就再也有一些相关重要讲话，包括国家已经明确对有关处置过的重大例子，也有一些新的评判，这方面，由于时间关系，我们请董老师最后做一点总结吧，在这方面做一点介绍。
首先，昨天国家应急部出台了《关于地方政府领导干部应急管理问责的规定》，这个《规定》，可以说证明刚刚成立的应急管理部效率就这么高。再一个，说明了过去应急安全生产管理有了一定基础和优势，第三点，也说明了突发事件行政问责，这是一个很严峻、很严肃的问题，必须重视的问题。习总书记在去年有关安全生产会议上曾经讲到，安全生产应急管理要党政同责、一岗双责、失职追责。这次国家应急部新出台的问责规定，我认为就是贯彻习近平总书记新思想的具体化、制度化和实施化，还有像重大突发事件，对相关责任、主体责任方一票否决制，这都是证明这种制度建设、法规建设能起到很好的作用，能引起各级领导干部高度重视，预防、预测、预警，应急管理问题、经济保障问题、专业团队培养问题、科技支撑问题、理论支撑问题，所以这样的制度、法规建设，对咱们国家的应急管理推向一个新的高度。
非常感谢董老师，今天这样一个宝贵的时间，给我们讲解了这么多重要的新的一些研究的成果，而且我相信对人民网的网友和各地的相关工作人士、领导干部，一定会有非常大的一些启发。我们也期待下一次的节目。今天非常谢谢董老师，也谢谢各位观众、各位网友，我们下期节目见。
谢谢。讲得不好请网友拍砖、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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