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礼：我的电影中国梦
各位好，欢迎大家关注人民网访谈节目。这一时段给大家请到的嘉宾是大家非常熟悉的著名导演、中影国际董事长唐季礼先生，先欢迎唐总的到来，您好。
您好，大家好。
唐总，我们是从您拍摄的很多电影了解您的，无论早期的《警察故事3》还是后来的《红番区》《神话》《十二生肖》等等，这些电影都和功夫有关系。我们想问，为什么唐导一开始关注的是中国的功夫电影，是有情结吗？还是功夫电影代表中国的形象呢？
我从小很喜欢、很崇拜李小龙，记得我在电影院里面看他的《精武门》，他一打，整个电影院的人都站起来鼓掌。那时候我才10岁。银幕上的中国功夫让我很振奋。因为我在学校念电影、念历史，看到《鸦片战争》中英法联军侵略中国，可英雄人物，在电影里面见得不多。武功里面不仅有打，还有武德。我慢慢成长了，也看成龙的电影，成龙和李小龙其实是蛮不一样的，一个是很自信，很有英雄形象。另外一个有幽默感，而且没有像超人一样，他会怕，也又会痛，但是打的过程又蛮好笑的。我发现其实这两个英雄人物在全世界很有名，全世界有很多人不太了解中国，但是他们都听过李小龙、成龙。
电影的英雄人物其实就是一个国家的名片，而且如果一个人喜欢英雄人物，相对来讲他会关心这个国家的文化，会喜欢上这个国家。所以，英雄电影对我来讲，我自己从那个时候是很喜欢的。但是，当我入行做电影的时候，开始入武行出身，自己也是习武的，后来我当导演的时候就写故事，像《超级警察》，成龙、杨紫琼主演的那部电影对我有很大的影响。那部电影出来以后，成龙大哥第一次拿到影帝，这部电影破了好几个地方的纪录，美国的发行商专门找到香港嘉禾老板，说一定要见这个导演，说很喜欢《超级警察》讲故事的方式方法。他觉得这是美国人能接受的方法。我讲故事的方式，人比较真，动作比较激烈，男的能打，没想到女的也这么能打，而且他们都是自己亲自上场打斗。
好莱坞电影，因为保险关系以及演员本身的能力关系，基本上很多时候是替身完成的，但是看到《超级警察》，男的这么能打，女的也这么能打，给别人印象是中国人很能打。这个戏在美国发行，他们说很喜欢这部戏，里面的故事能听得懂，很喜欢演员成龙和杨紫琼。但是他们说不可以全面发行，我就问原因。因为美国的发行必须要进入主流院线，而且要2000个屏幕以上同时发行才能叫进入主流院线。主流院线不放外语片，因为外语片会去艺术院线，全国可能有二三十个屏幕不到，就归类到唐人街，就归类到艺术院线，就进不了主流院线。他说美国观众如果看对白，就看不了表情。看了表情，就看不到对白。
必须眼睛和耳朵同步才能听懂。
对，如果配音的话，这个人物和演员的声音对不上，会让人觉得是C级电影，会感觉格调不够高，观众希望听原声的。所以，他说你这个电影我很喜欢，但是你这个戏我发行不了。他们问，下一个戏能不能和我们美国人有关呢？能不能把故事的场景拍摄放一部分到我们这里，故事放到我们这里，他们就会比较了解，息息相关，引起共鸣。能不能成龙和中国人可以讲中文，也可以和外国人讲英文？中文的部分少一点，英文的部分多一点，将来上映就可以配中文的部分。他有明确要求，可是我希望，他们有那种侠义精神，动作场面，而且成龙这个人物讲故事的方式必须在，如果符合这个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我回去就跟嘉禾老板说我想做《红番区》，他也是有顾虑的，因为当时香港电影投资可能是三四千万港币，90年代大概500万美元左右。可是他跟我说，如果两千个屏幕发行的话，发行费用是1500万美元，发行费用以及拷贝和宣发费用1500万美元，等于发行方拿到我们影片，不算影片进口多少钱，就要投1500万美元，才能在主流院线发行，所以有这个门槛。这个门槛就在于我们的电影有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比如场面、动作、特点，有没有做到能人所不能，他们做不到的，才能看你有的、做得到的。我跟他说了，他也很支持我。
当时李小龙的电影，《唐山大兄》《精武门》《猛龙过江》都是香港生产，在东南亚传播很好，在欧洲传播也很好，美国主流市场还是进不去。后来华纳看了三部戏，华纳和嘉禾愿意办合拍片，李小龙就讲英语了，结果这部戏是李小龙在全世界最卖钱的一部戏，就是《龙争虎斗》。这个成绩，给了我信心。比如美国动作片比较残暴，而我们的成龙不愿意打、不想打。我们对外都很好，以和为贵，但是你逼着我，要打我也绝对能打。这样一种概念，我把它放到电影里面，结果在首映的时候，阵势很大。
那是1997年的时候吧？
1996年。我是1994年拍第一部引进内地的香港电影，当时是春节档，就过了9700多万的票房，应该是破了纪录。因为这部戏1996年才正式在好莱坞上映，也是第一部华语电影进入主流院线，2000多家院线上的第一部戏。后来有《卧龙藏龙》和《英雄》。当时首映有30个美国军警，有400台摩托车、电单车党，因为戏里面有一个电单车党，他们找了400个，有30余个警车，带着400个，去中国电影首映。
首映的时候，我记得一个画面很重要，就是大家都记得成龙跳楼，从停车场跳过去，那个动作一跳成名。其实只是一个动作，它的内涵没有多少。可是这个故事是讲成龙被黑帮逼迫，逼到那个角落，那个人脱了裤子，老外说这是非常羞辱人的做法，成龙是情愿掰断那个车的电线杆，抽完他屁股，然后再跳楼。
电影的魅力是不分民族，只分价值观。这个是好人，那个是坏人，坏人欺负好人的时候，好人要反抗，全世界的观众都认同这种价值观。其实电影是传播中国传统优秀文化的一个重要载体，而且我觉得现在全世界的电影很需要中国电影的文化内涵参与，包括我们提倡的人类命运共同体里面的以和为贵。其他的文化渠道没有这么容易能够接受，电影是用画面讲故事的，所以里面的情感，里面的亲情，里面的爱情，所有的喜怒哀乐，观众都会感受得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媒体传播方式。
可是我们现在中国的电影，我觉得有很多很好的优秀电影，在本土创造了很好的票房，但是走出去这方面，做得还不够好。我觉得我们电影人更多地需要通过交流平台，例如，亚洲文明对话大会，之前的泰国文化论坛，包括国际电影节，其实这些都是给我们电影人一个机会，去跟来自不同国家的电影人、艺术家交流。我们需要通过更多的交流去了解对方的市场，了解国际的市场。好莱坞能做得这么好，其实他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原来的好莱坞电影在早期50年代、60年代其实都是文艺片多，要么是打仗片，要么是西部牛仔片，因为这都是他们本土的内容为主，包括美国参战的故事为主的，这是五六十年代。
慢慢他发觉，其实这种题材的电影在票房收入上分别是国内占60%和世界占40%。等慢慢他们发现有些国际的题材，比如外星人，全球都懂的，《侏罗纪公园》《夺宝奇兵》，这种国际题材，全世界的人都懂这种题材的时候，票房倒过来就变成了国际市场可能60%，国内市场才40%。我90年代去好莱坞发展，和迪斯尼、Fox工作，我参与了他们制作和创作，也参与了他们的发行，我发现他们有值得我们去学习的地方，就是我们电影人在创作一部电影的时候，第一，必须要有热情；第二，全程投入；第三，要有奉献精神。我发现他们电影人非常专注地去做一部戏，做一部戏他们花好多年的时间去筹备，来回排练，这种精神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
另外，他们政府有很多方面的支持。以前我们在香港拍电影片，为什么香港动作片、武侠片，舞刀弄剑，《卧龙藏龙》《英雄》《红番区》打得特别好，比所有的好莱坞电影都好？其实我们在香港的时候，政府还没允许我们封桥封路，开枪也没有批文，爆炸又不行，什么都不可以。可是美国电影，航空母舰，军方也借，宇航员基地也借给你拍，飞车也借给你。其实它的国家电影强，是因为它的国家各个工业环节都强，它生产汽车，生产武器，它研究高科技，最早走到宇宙去，所以，它未来科幻的东西都比其他国家走在前面。
我们是传统文化内涵比较多，西方历史才几百年，而我们有五千年历史。我们电影的题材很多时候都会往历史方面走，他们没有悠久的历史，只能往未来走。所以，我觉得未来中国电影走出去，在国际市场更容易受到欢迎，更容易受人关注，其实应该是中国的未来。中国的一些未来故事，我们科技发展这么好，各方面的整体活力都上升。我个人认为，其实应该多拍一些现代题材，包括未来题材和科幻题材。
通过您这么多年海外的拍摄制作的经验，您觉得中国什么样的故事在海外更受欢迎？我们之前一直是做中国功夫，在海外市场上，外国人喜欢中国人讲什么样的中国故事呢？我们现在需要创新或者突破的点在什么地方？
应该几条路走。一条路是商业电影。商业电影在好莱坞来讲，核心都是一个电影公司集团在做，因为他们有实力做，比如做系列片，《007》《速度与激情》《复仇者联盟》《阿凡达》《星球大战》《哈利波特》，这些都是电影公司主控的形成一个产品，是全方位发展，不只是一个电影作品。它有成熟的商业模式，里面的人物都是英雄人物。未来中国电影应该建立中国的英雄人物，看电影还是看人嘛，所以你必须在电影里面去创造、塑造、打造一个英雄人物被人家认同。如果英雄人物包含了中国的优秀传统文化，例如和为贵的理念，我们不主张生事，但是遇到困难和外力的挑战，遇到邪恶的势力，我们还是要拼死斗争。我们有奉献的精神，包括我们在抗战时期，有多少英雄人物的故事，多少是为保家卫国，不要生命为国捐躯，这种是受人尊重的。
我们选题材的时候，讲故事的方法，我们的制作水平、内容的选择，包括《红番区》在美国发行的时候修剪了十多分钟的文戏，因为他们可能觉得不需要讲那么多，他把类型归类为动作片，他讲快一点，节奏爽一点，观众才能懂。文艺片走影展。另外，动作片，我觉得有情有义，包括侠义精神，传统文化理念的历史人物，我们那些武侠里面的那些人物，那种精神蛮特别的，这是外部所没有的。最卖座的是《卧虎藏龙》《英雄》《红番区》，有古装、时装的，这三部戏是目前在北美洲最受欢迎的电影。其实里面是功夫动作，可是核心是我们的精神，仁义礼智信，我们的武德，这是全世界很需要中国电影这些元素的。因为这些元素能走向世界，应该会让世界更好。
我看到有些中国导演拍玄幻剧，作为中国电影走向国际市场的一大特色或者亮点。可能最终达到的效果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好，您怎么看待这样的剧情？
其实西方也有，不过大家的神不一样，西洋神和东方神不一样，鬼也不一样。僵尸是跳的，日本的是头发垂下来的，西方的是吸血鬼，大家看到的都是不一样。所以拍玄幻电影的时候，有时候我们在科技上投入上还不够，尤其是一些特效水平还不够的时候，就像是给人家看动画片。
另外一种，我们很多艺术家讲故事、以及讲情怀是很好的，但是这种电影可能比较适合走影展，走国际电影节。所以，我们在很多国际电影节，中国导演都能拿到很多奖。有时候可能某一些艺术电影在市场上不能进入主流院线发行，这是门槛的问题，但如果只是进入艺术院线，实际上拿了奖影响力也不大。
我觉得主流院线很重要，中国电影在我们传统亚洲市场、东南亚市场是比较受欢迎的，是比较容易进去的。日本、韩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这些地方都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很大，对中国传统文化也比较熟悉，他们听中国歌，看我们的电影看了几十年了。亚洲地区发行，其实电影可以分几步，某些电影可以先走进亚洲市场，在亚洲市场壮大了，让我们的导演，就像我的电影，我在每个国家上映的时候，我都坐在那边看首映的。安静地坐在后面，听观众的反应，这个笑点在中国笑不笑呢，哪一个情节会怎么样，我会观察的。这几十年来，对我来讲，给了我很多的经验。所以，我每一部电影都在美国发行，每一部电影在全世界主要的地区都能发行，核心是我自己一直研究自己的电影出来以后什么地方受欢迎，什么地方不受欢迎。这只是一个参考，你没有一个方向，说你拍动作片一定行，很多动作片达不到这个水准的时候也是进不去的。
刚才唐导跟我们聊中国的动作电影是什么样的特色，我们讲的是一种侠义精神，在北美市场上大家比较受欢迎的，像《蜘蛛侠》《复仇者联盟》这些系列电影是讲超级英雄主义的电影。和我们国家的电影动作模式是不一样的，我们是向他们靠拢还是依旧坚持自我，走自己的侠义精神道路。怎样看两者的差异？
西方的《蜘蛛侠》《变形金刚》，包括漫威的很多英雄人物，都是从漫画的英雄出来的。漫画都是按照他们喜欢的文化来编写。他们的动作，看到的都是以那方面为主。我们武侠小说、历史人物，我们是看这些长大的，变成我们就有《卧虎藏龙》、《英雄》，我们有李小龙和成龙的功夫，后来也有李连杰的功夫，我们是各有差异的。我觉得不一定要跟他们，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故事内容，太刻意去迎合人家也不一定是好事，可能会不伦不类。但是有某些我们必须做到的：第一，制作水平一定要跟得上；另外，讲故事的方法，人家能不能听得懂，如果你不配音，用翻译的，比如创作的时候不能写“破釜沉舟”，因为这四个字其实翻译难度很大。只能硬塞别的东西，有时候不对，会看着蛮傻的。有时候我们在海外看中国电影，翻译出来的东西，明明不是这样，怎么翻译成这样，就是没有专业的队伍。
中国电影走出去，其实我们面临的瓶颈是海外的发行，发行的体系没有很完善的去为中国电影走出去服务，因为中国电影要有一些水平要提高。北美洲是最难的，因为发行的成本太高了。现在国家出台了很多利好的政策，比如合拍片，通过合拍片，可以相互交流、相互合作，发行也可以借船出海，同时他们也能分享中国这么大的市场成果，这是非常好的事。
刚才说到合拍片，也是接下来要交流的，2017年的《功夫瑜伽》是和印度合拍的一部电影，当时不仅仅是贺岁档冠军，也为中印之间文化交流搭建了一个很好的平台。作为合拍片来讲是一个成功之作，是不是也创造了今后将来中国电影和国外电影合作、中国电影走向国际的一个非常好的标杆呢？以后是否都会参考这样的合作方式呢？
这个合作方式是我正想要说的，合拍片最早是香港和内地合作，包括《卧虎藏龙》《英雄》，也包括我拍的一些。最近几年，中国的电影市场一路向好，很多不同国家、不同公司，包括好莱坞都进来和中国合作，合拍片有成功的，可好像失败的机率比较多。其实就是我们进行合拍的时候，在创作力方面，到底哪一方主控，如果你跟美国合拍，如果题材符合国际市场的话，最好是美国主控这个创作。
像我写的《十二生肖》《功夫瑜伽》《红番区》，我现在在做的《急先锋》，讲中国建的国际安保公司，这种最好是我方主控。如果我方主控，以中国市场为主。向海外发行的，不一定是按照好莱坞电影生产的模式，如果按照好莱坞生产，像A级电影差不多是2亿美元以上，门槛很高。B级电影大概1亿，C级都要6000万美元。这样的门槛对我们来讲，6000万美元就是A级了，就像我拍的《急先锋》就是A级的了。但是6000万美元，如果投入，我想要在美国像好莱坞电影这样1个亿、2个亿美元的投入来去发行，其实也不太现实。不是说没有这个可能，这会比较困难一点。
其实在合拍里面，谁主控，谁有把握在主要的市场能够把控的，最好是那一方面去负责，另外那方面去配合。如果尝试两边都希望成功的这种案例不多，就像《功夫瑜伽》，其实就是我们中方主控，因为创作、制作都是我们主控，相对来讲印度的市场大，实际上产生的票房不是很大的。
印度的票房可能和中国来比，他们要弱势一些。
对。同时，如果要符合印度电影的需求，有很多唱歌、跳舞的部分，他们喜欢歌舞。我们这方面也做不了这么多，一部戏至少要三首歌、六场舞，我们表演艺术形式不行。所以必须要有一个说了算，如果以印度市场为主的话，就交给印度主控。在这边的话，就要听我们的意见。这是我的个人建议而已。因为我看到很多方式在没有搞清楚的时候，反而两头都做不到。合拍片，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窗口。和大家共同合作的过程中，我们能擦出火花，成功也好，失败也好，我们能长见识，电影人能吸取经验。
中国要成为电影强国，我们现在的条件是具备的，更重要的是让电影人有更多的实战经验，通过实战像练兵一样，练兵要有军演和训练，希望我们的电影人通过更多的案例实战，让他们去成长。通过这种国际文明论坛的交流平台，能够持续让电影人参与，像文化论坛、电影节这种国际的电影交流，希望能够让电影人从中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比如像亚洲文明对话大会，您跟这些优秀电影人交流过程中是否有关于电影创作的奇思妙想？
是的，我们还谈一些项目的合作，因为这次来的嘉宾阵容非常强大，而且大家不单只是喜欢中国市场能带来丰厚的票房，他们也看重中国的人才，还有几千年的历史文化里面有丰厚的内容，他们都在挖掘我们的内容。
未来中国电影有很多的机会。我们再聊聊您现在正在拍摄的《急先锋》，这是一个合拍片？还是我们自己做的呢？
也是一个合拍片。参与投资的有泰国正大集团、腾讯、中影、中影国际基金、理想境界，来自不同地方的投资，他们都有他们的长处，我们的故事比较国际化，是讲一个中英合作的国际安保公司，来保护中国在海外的企业。
也是一个与时俱进的电影。
因为我们“一带一路”上有非常多的投资，我们中国驻外的人员有100多万，他们都需要保护的，也需要保障的。因为美国政府在国际安保这方面是有控制的，大部分的国际安保公司主要80%的工作都来自于美国政府。大的安保公司，如果接了美国的生意就不能接中国的生意。
我们讲述的是这么一个故事。
我们必须建立自己的安保公司，必须要保障我们自己。我在欧美同学会的一个同学，他就是做中国的安保公司。
他给了你很多的灵感和想法。
给了我很多的灵感，也给了我很多的想法。
应该也是一个动作电影。
是一个动作电影。
这个电影什么时候跟大家见面呢？
2020年春节。
还有几个月的时间。
有成龙、杨洋、艾伦。
都是大家很熟悉的电影明星。唐导从事电影事业将近40年，对于中国电影，包括中国电影的未来、中国电影的发展可能有很多自己的一些想法，您肯定也在付诸实施当中。对于中国电影未来走出去，走到国际市场上，和国际接轨，有自己的一些看法。最后请您谈一谈中国电影，电影人，如何让中国电影走出去，让更多人喜欢中国电影？
目前国家非常重视电影事业、电影产业的发展，相关部门出台了很多很利好的政策，包括合拍片放宽，中国电影未来的核心是人才要全球化，就像好莱坞电影一样，不管你是哪一个国家的，只要你是好的人才，我都用。中国电影的人在全球化，我们题材也是可以全球化。我们优秀的中华文化传统的内容拿出来的时候，希望可以和海外的不同国家的人交流沟通，看看他们怎么看，然后通过跟他们的交流，我们可以更好的去做好我们的项目，我觉得对外交流是非常重要的。第三，还是要沉得住气，一定要有激情、奉献精神，全程投入，不要着急，不要像前几年金融市场进入文化产业后，很多年轻的导演，动不动又包装市场，又对赌了，去搞别的东西，不是沉下心来做好作品。中国电影现在有高科技的支撑，有国家综合国力的支撑，有国家政策的大力推动和扶持，真的是电影人从来没有。我从业40年了，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时机，而且中国电影市场这么大，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行业，有很多年轻人，其实都应该可以考虑一下加入电影行业来一起为中国电影发展，为中国电影走出去，大家共同努力做一点贡献。
非常感谢唐导做客我们节目，跟我们分享您个人40年的经验，跟我们分享中国电影的故事以及中国电影如何更好地走出去。中国电影缺人才，所以我们最后也呼吁有更多的电影人才能够加入到中国电影的团队当中，大家共同为中国电影未来美好的明天发力。也请唐导最后跟大家道个别。
大家好，我是唐季礼，非常高兴能来到人民网，祝大家开心快乐，祝大家健康。
再次感谢唐导的到来，也谢谢大家收看今天的节目，下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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