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洞察”：聚焦“舌尖上的浪费”，向餐饮浪费说不
大家好，欢迎收看由人民网和中国消费者协会共同策划的“消费洞察”栏目系列访谈。由小见大，挖掘常见的消费现象背后深层次的问题。本期我们将聚焦舌尖上的浪费问题，结合餐饮浪费现象，探讨如何加强监管，制止餐饮浪费行为，向餐饮浪费亮剑。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地邀请到了中国消费者协会法律部陈昂，欢迎陈昂老师。
主持人好，各位人民网网友大家好。
以及中国消费者协会专家，北京汇佳律师事务所律师邱宝昌。欢迎邱律师。
主持人好，各位人民网网友大家好。
欢迎两位的到来。餐饮浪费现象触目惊心，令人痛心。近日，总书记对制止餐饮浪费行为作出了重要指示，指出要加强立法，强化监管，采取有效的措施，建立长效机制，坚决制止餐饮浪费行为，强调要进一步地加强宣传教育，切实培养节约的习惯，在全社会营造一个浪费可耻、节约为荣的氛围。我们都知道，今年上半年，有很多的大事情发生。比如说年初的新冠疫情暴发，还有南方多地又发生的洪灾，粮食安全问题一直备受大家的关注。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早稻总产量是2729万吨，比2019年增加了102.8万吨，增长率是3.9%，扭转了连续七年的下滑态势，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昨天也是中国农民丰收节。总书记在此背景下再次提出要制止餐饮浪费，陈老师，您认为这意味着什么？都释放了哪些信号呢？
今年我国的粮食呈现出了丰收的态势。但是，我们也需要关注到的是，粮食的丰收其实并不以为着我们可以肆意地浪费，因为我们国家毕竟还是一个人口大国，我们用世界上7%的土地养活了占世界大部分的人口，我们人口基数是非常大的。我们之前也做过一些比如光盘行动的倡议之后，我们的餐饮浪费现象其实还是很触目惊心的。我觉得要切实地做好制止餐饮浪费性对，应该做好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个是要在全民当中树立起节约的意识，要让每一个民众都意识到节约光荣、浪费可耻。通过加强宣传的角度，通过各方面的共同努力，让大家把这个观念深植在每个人的心中。第二点，要通过加强立法的方式，因为我们知道，通过法律的形式，可以让人们有一个更好的守法的意识，同时，以法律的形式把厉行节约的理念提升到一个法律的层面上。第三个，要提高的就是咱们的粮食供给端。粮食浪费这一块要从粮食供给和反对浪费、粮食消费共同发力。我觉得也是通过各种提高农业技术，提高农业产能这一块，减少粮食在储存上面的损失，切实地提高粮食的产能。
陈老师说得非常好，我们首先要有节约粮食的意识，然后要在法律层面上去约束每个人的行为，最后还说到粮食供给端也要发力。接下来想问一下邱律师，咱们国家是民以食为天，餐饮和每个人都是息息相关的。制止餐饮浪费也是一件移风易俗的事情。邱律师，您认为我们应该怎样提升我们的就餐节约意识，实现从“要我做”到“我要做”的转变呢？
实际上我们认为我们要确保粮食安全，一个是质，另一个是量。质就是要符合食品安全的标准，确保消费者的食品安全。再一个就是量，要满足消费者的食用安全。所以，节约要放到更高的议事日程上面。我们说民以食为天，如果没有粮食的安全，其他问题可能都很难去解决。另一方面，节约是我们传统美德，我们从小家喻户晓的一首诗就是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实际上我们消费粮食的时候一定要想到，我们为粮食的播种、秋收付出了很多的辛劳。
另一方面，勤俭节约、反对浪费，一直是我们的传统美德。总书记的批示，也是从粮食安全的高度和反对浪费的角度提出了一些安全的从立法的层面和弘扬自我的节约，不是说强制要你节约，因为要做到节约为荣，节约不仅仅是为自己，也是为了我们整个社会。因为粮食每个年头有丰盈的也有可能受季节影响，我们一定要未雨绸缪，所以，现在的疫情期间，又包括其他的季节性的天灾和其他的，粮食安全一定要牢牢地把握住红线。
粮食安全一定是立在我们每个人头顶上的一把剑，和每个人的生活和生存都是息息相关的。一定要从内在有一个节约粮食、粮食安全的一个重要意识。有没有哪些具体的举措可以有效制止餐饮浪费呢？
这里面有一些法律有原则性规定，包括我们的宪法有规定。我们的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五条也明确规定了，要节约资源、反对浪费的消费方式。从法律层面上来讲，对于餐饮的浪费，是一种原则性的规定，没有细化。
另一方面，我们认为，要通过弘扬我们的传统美德，我们都是勤俭持家、节约粮食。当然现在我们生活水平和过去比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改革开放使我们人富起来了，我们粮食也多了，钱包也鼓了，但是要居安思危，不管我们现在粮食储备有多少，一定要反对浪费，不能浪费，它是我们辛勤付出的劳动所得到的。
还有一方面，粮食的安全，我认为是所有安全当中最重要的安全。如果没有粮食安全的话，其他安全可能都谈不上。所以，基于这一点，我认为从几个方面。一个是贯彻中央指示，通过立法的层面作出一些规定，另一方面，我们社会要共同努力，包括看到我们的消费者保护组织，中消协发出了很多倡议，我们的餐饮协会，包括行业协会也发出了一些倡议，也想出了一些具体的办法。这就是通过合力，还有我们的媒体，广泛的报道，一定要形成一种良好的社会风气。过去我们讲青年人追隐形明星，我们把节约粮食的网红、光盘的明星，在社会上也弘扬，这样通过这种促进和法律法规，和我们的正面宣传和引导，我相信把原来可能是要求你这么做，变成一种内化于心、外化于实践的节约粮食。
邱律师的建议非常好，既有立法层面的，保障立法，维护法律法规政策的执行，还有从各个角度，社会的各个参与主体，一起来为节约粮食，自己去发力，贡献自己的力量。 说到关于餐饮，现在不少的年轻人，包括一些中老年人，都喜欢叫外卖，好象自己在家做饭的人越来越少了。叫外卖可能也会有一些粮食浪费的现象存在。所以，有的时候经常看到，有很多的外卖餐厅，推出了小份菜、半份菜，对此，陈老师怎么看呢？
确实正像主持人刚才说的，现在叫外卖不光是年轻人的专利，包括我的父母，有的时候不愿意做饭了，也是通过手机或者是让我帮他们点一份外卖。尤其是在夏天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大汗淋漓地进到厨房里。我们也看到了，从总书记的批示之后，有一些外卖平台，还有一些餐饮企业，他们都推出了刚才主持人说的小份菜、半份菜。也得到了很多消费者的响应。我看到了一个统计数据，大概有60%多的消费者在点餐的时候愿意去选择小份菜，原来点一份菜吃不饱，但是点两份菜有点浪费，现在推出了半份菜套餐，有的可以点一个整份的再点一个半份的，刚刚好够吃。但是我们看到小份菜、半份菜推广的过程中有这么几个问题存在。
一个是小份和半份怎么样做一个界定，这个可能是现在我们比较争议性大的地方。我们在APP上或者是在手机上下单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大部分都是菜品的图片，我们很难从直观上感觉到这个菜量的多少，不像我们在饭馆点餐，我们不知道菜量可以看看隔壁桌的人点完以后看看量大还是量小。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小份菜、半份菜是不是整份菜的价格上就是一半的价格，有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我看到一个例子，有一个外卖餐厅，推出整份菜的价格是48块钱，重量是400克，半份菜大概在210克左右，但是价格就到了27块钱，等于虽然是量少了，但是，价格也是涨了。 第三个问题，体验感。有的消费者反映说，我在外卖平台上点了餐以后，拿到手里的菜品发现没有原来的菜质量好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后来发现是餐厅因为推出了小份菜、半份菜以后，集中地把菜品统一出，如果有消费者点的时候，他再给你盛到分别的餐盒里，导致消费者拿到手里的餐品不是当时刚出锅刚做的，导致体验感就下降了。
我觉得，如果要是切实地让小份菜、半份菜发挥作用，可以有这么几个方面。 第一，外卖平台上可以加大宣传的力度，比如说我在点菜的时候，我的点餐页面上，用横幅的标志，或者是用广告的形式，提示消费者，你适量地点餐，杜绝浪费。 第二，给小份菜半份菜加上一些量化的指标。我们也可以通过推出一些标准，把这个小份、半份由主观性的判断变成一个客观性、可操作性的标准。这样我到每一个平台上去点的时候，菜量都是一样的。我们也可以通过大数据的方式，捕捉到消费者的点餐喜好，比如您喜欢吃辣的，我就给您增加一些辣度的选择，我喜欢吃甜的，增加一些甜度的选择。避免消费者不知道菜品是辣还是甜，最后增加了点餐的成本。 第三，我们建议外卖平台也可以增加消费者的反馈评价机制，让商家了解到，消费者对哪一款半价菜需求量比较大，让他可以合理地进行配菜。另外，可以推出一些积分兑换的机制。比如说你经常点半价菜的，我可以给你多一些积分，你这个积分可以换取我的外卖会员，鼓励消费者尽量地多点半份菜。这样从操作的角度和实际的角度，让这个制度切切实实发挥作用。
刚刚陈老师不仅给大家分析了外卖餐厅推出的小份菜的现象，而且也说出了现在很多人对于外卖餐厅的小份菜可能存在的疑虑的问题。同时，您也告诉了我们，建议了我们外卖平台，作为平台方来说，怎么样有效地避免可能存在的粮食浪费的问题，都是给到了一些很宝贵的经验。非常感谢。
接下来另外一个话题，自助餐厅，很多年轻人想着去自助餐厅宁可吃剩都不能吃亏。我们得走着进去，扶着墙出来。但是有的时候往往叫了很多，拿了很多，发现走的时候基本上桌上有很多浪费的情况发生。部分餐厅就推出了押金制，如果你没有浪费，押金就全额退给你，如果你有吃剩，有浪费，可能就从押金里面扣取相应的押金款。您觉得收取押金制这样一个现象是合理的吗？
如果收押金，相当于增设了一个对消费者的限定，这个事先要告诉消费者，如果吃自助餐，价款一定的情况下，如果你浪费了多少，相当于违约责任。比如你吃剩了几十克，你要承担多少钱的违约责任，不叫处罚。这首先是把合同关系写清楚。要让消费者明白。如果消费者认可了，我到你这个餐厅吃自助餐，100块钱一个人，我就吃饱，如果吃剩了，我就要承担违约责任。这也未尝不可，大家公平，双方有协议，认可，餐厅在显著方式提醒我注意，让我知道，我认可了，相当于合约关系。
但是我认为这种做法，消费者的感受、体验是非常不好的。首先是管吃的，价格是不变的，现在又要去罚我的钱，或者让我承担违约责任。能不能调换一个方式，你来一百块钱，如果你没有剩饭剩菜的话，我奖励你，你第二次来我给你九几折，这样消费者感受就很好，对消费者还有黏性。消费者下次来以后，他有优惠，他认为对他节约的奖励。另一方面，你要长期经营，不是一锤子买卖，把消费者吃客抓住了。这比收违约金好得多。另一方面，如果推行小份、半份，要讲清楚，一份价格100块，小份价格可以是60、70，小了多少，你要事先告诉，如果半份菜是不是半价，出去半份菜不是半价，消费者公平交易权是不是得到保障，所以在平台也好，外卖企业也好，推行这些做法，不是一推了之，一定要充分考虑消费者知情不知情，你这种做法对消费者公平不公平。你的半份菜，不是半价，比半价高。另外一方面刚才讲了押金的问题，有权这样制定，但是你要遵循一种公平，还要考虑消费者的消费感受，这样才能够，如果换一种方式的话，让消费者既满意，你的经营又能够更延续，就是多赢和双赢的问题。
我觉得刚才邱律师提出的观点，真的是让我觉得，突然之间豁然开朗。能不能餐厅换一个角度思考，如果你吃得干干净净，不浪费，我给你奖励，这样效果会更好。如果老是说我罚你款，即使告知了，我们去消费的时候已经告知了违约的责任，可能会有一个相应的违约金的收取的情况下，我觉得有时候消费者心里会觉得下次我不来了，有这么多家自助餐厅，我可以选择其他的自助餐厅，可能就留不住客人。所以，从一个双赢的角度来说，我们可以去探讨一下更多的一些有助于宣传节约浪费意识的情况推出。
我们再来看下一个话题，这个话题也是现在非常受大家关注的就是吃播网红，不知道两位在网络上有没有看过吃播网红视频的片段，最近这个话题也非常的火，大家觉得这个行业有点变味了，近日大胃王吃播因作假、催吐、糟蹋粮食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部分的直播平台对此也进行了整顿。但是，抽样调查结果显示，现在个别的直播平台在对吃播的审核、推介和引导上还存在不足的，以畸形的饮食方式博取眼球的现象还是存在的。对此我们想问一下陈老师和邱律师怎样看待这个现象。
吃播，我是接到访谈任务之后特意还去看了一下，我发现在深夜的时候，去看吃播，其实是一种很解压的方式。吃播，最早是流传于，从日本、日韩这些国家先发展起来的，逐渐的传到我们国内。其实吃播本身是一个中性的词汇，对于传播美食文化、排解人们的压力是有一定帮助的作用。但是，大胃王吃播，在传播的过程当中，一个是他一次性吃掉大量的食物，有的就像刚才说到他的催吐、作假，给人们导致不好的观感的体验。其实大胃王吃播原来在一些短视频平台上的传播量是非常广的，播放量、关注量可能都得达到，少的有几十亿次，多的有上百亿次的传播量。
我觉得吃播这个事情不能够一刀切，完全的把它禁止，或者完全的给它不加审核就让它播出，我觉得要把它一分为二的看，对里面有弘扬民族美食文化这部分，可以对它进行鼓励，让它进行播出。比如我拍一个教大家怎么更好吃掉螃蟹，我教给大家这个方法，但是不是一定要一次性的吃掉100个螃蟹呢？这就有点过度了，就是这个度的把握。对于这些，好的吃播的内容还是要鼓励的。对于不健康的内容，我们觉得应该对它加强一些审核。
吃播的落脚点要落在为什么吃这个东西，是不是这个东西有历史、有典故、有营养价值，要回到这个本身上来，而不是采取一些花里胡哨的方式吸引眼球，这可能就背离了直播的本质。邱律师如何来看这一问题呢？
我认为吃播本身没有问题，通过平台来传播弘扬我们的美食文化，本身是值得提倡。但是，通过吃播平台去浪费粮食，吸引眼球，有的吃的是禁止的食物，还有生吃其他的可能有毒有害或者不允许吃的野生动物了，像这样的话，通过平台去宣扬，第一，违反了相关规定。我们的平台，不管叫什么平台，你要弘扬的是一种正的价值观念，不能传导一种和社会正常价值观念相违背。第二，不能去鼓励浪费，不能通过这种吃播，谁吃得多，第一，对自己的身体可能有危害，同时，对其他的有仿效。你的目的是通过点击获取一些利益，我认为对于这样的，为了吃去比赛、去吸引眼球，既伤了身体，或者不伤身，对其他的有不好的导向，我觉得平台不应该给这些人所谓的网红给他展示的机会和比赛的机会。
平台在把关和审核方面要加强。
平台已经提倡，像食文化当中，刚才陈老师讲的，怎么吃得科学，怎么在饮食当中享受文化，既有美食，又能够欣赏文化，这样的吃播节目应该大力弘扬。如果在平台当中又有一些浪费的，甚至是一种法律禁止性的东西，为了去吸引眼球，在吃播平台上去展示，去直播，这样的应该禁止。包括音视频节目的管理规定也有。如果像这样的吃蝙蝠和其他的，本身是违法的，一个平台去传播一些和法律法规相抵触的，这样的就应该禁止。所以，我认为在反对浪费，节约的时候，应该压实平台的责任，压实外卖平台和餐饮企业的责任，同时，要对我们的广大消费者引导、教育、鼓励去节约，这样全社会共同努力，才能形成一个良好的达到我们的目的。
两位老师在平台这一方面有一些传播优秀的美食，民族美食、民族文化的吃播，我们是可以去弘扬和宣传的，但是对于那些本身就存在违法行为的吃播和利用花样噱头的方式的吃播应该禁止。除此以外，大家会觉得平台还有哪些可以发挥的方法去加强我们的监管，抵制不合理的吃播呢？
我看到央视之前报道了大胃王吃播这个事情之后，相关的一些视频平台也采取了一些措施，比如有的平台是对内容审核方面，加强了内容内核。有的是你在搜索吃播的时候会给你提示，合理饮食、反对浪费。有的是加大了惩处的机制，比如说采取了一些账号封停，如果吃播的内容有定像刚才邱律师讲的，你食用的是容易让别人引起感官不适的食品或者你有大量的短时间内进食的行为，就会对你采取封号处理机制。
我觉得虽然现在法律上对于吃播这个问题并没有一个明确的法律规定，但是吃播的主播在入驻平台，对外进行视频展示的时候，其实他和平台之间是靠平台协议进行约束的。也就是说，他通过吃播所展现出来的内容，如果违反一些公序良俗或者违反一些社会公德的内容，他本身有一个违约责任在里面。从这块来说，平台这一块，一是要加强内容的审核，比如说我可以通过算法或者通过AI的技术，或者鼓励用户之间进行举报来对平台里面不适当的内容进行一些过滤，或者我加大一些对直播间的巡查，避免在直播的时候有不适当的内容进行播出。 另外，我刚才说到涉及到一个违约责任。平台这一块可以建立分级的惩处机制，比如第一次你有违规的行为，可能是让你要把视频删除，你第二次的话，让你禁止做一个直播。如果情节比较严重，屡教不改的话，对你的账号要进行一个永久的封停，这样的话，从平台这一块就可以把内容这一块给把控住，让直播的内容非常的健康。同时，给我们的用户提供一个比较好的观感的体会。
谢谢陈老师的建议。邱律师有没有补充的？
实际上我认为大家都要齐心协力，做这件事情不是靠一个人的努力，要通过法律的立法，对那些严重浪费的要有一个法律的牙齿对他进行规制。另外就是对消费者的消费教育，消费教育就是节约粮食、节约资源的消费教育，通过这种教育树立一种节约为荣、浪费可耻的风尚。同时，我们的社会媒体要做大量的导向、宣传、弘扬，对那些浪费的人要“鞭笞”，不要通过平台给他们一些传播的机会，给他们一些去自我宣传的机会。
我们来看最后一个问题，我国的现行法律中有一些是关于制止浪费行为的规定，比如国家的宪法，明确规定国家厉行节约、反对浪费，今年制定的民法典的规定，民事主体，从事民事活动，也应该有利于节约资源、保护生态环境，当事人在履行合同过程当中，应该避免浪费资源、污染环境和破坏生态，陈老师您认为应当如何抓紧制止餐饮浪费的制度笼子，明确职能部门、餐饮经营者各方的责任，结合单位的食堂、学校和餐饮企业的不同用餐的场景来谈一谈有关部门针对制止餐饮浪费行为进行专门立法会产生什么样的效益？
厉行节约、反对浪费，现在在全社会，无论是教育部门还是我们的行政机关、事业单位、学校、食堂各个方面，纷纷作出了响应。我想为什么要把反对浪费上升到立法这个角度，首先，我们先看一些国外的例子，比如在德国，德国通过立法就规定，无论你在吃自助餐还是在餐厅进行点餐的时候，一旦有人发现你有浪费的情况进行举报，执法部门马上就会赶过来对你进行处罚。再看看邻国日本，日本在2019年出台了一个粮食浪费促进法案，在这里面就规定了一个粮食银行的规定，就是说企业可以把快要到期，还在保质期的食品送到一些福利的机构里，避免被浪费掉，因为日本虽然国土面积很小，但是每年餐饮浪费的量是很惊人的，有一个数据显示，每年的浪费量大概有6.3亿袋十公斤的大米那么多，所以它的量还是很大的。
我觉得通过立法的约束，我们可以看一下，结合咱们中国的国情，比如说之前我们都知道的酒驾入刑，大家都知道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为什么大家都有这个观念呢？就是因为我们在刑法里面对于酒驾做了一个非常严格的规定。通过立法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引导大家从思想上树立厉行节约、反对浪费的一个观念，第二个是威慑的作用，如果你一旦有浪费的行为，可以从法律上找到相应的惩处措施，对你的行为作出一定的处罚。所以，我觉得餐饮立法是非常有必要，而且也非常紧迫的一个，我们也注意到立法部门已经开始着手在制定反对餐饮浪费立法的相关活动，已经成立了相关的专班。我们也看到前不久教育部也是发布了一个制止餐饮浪费行动的方案，在校园里对学生进行反对浪费的一个教育。有的机关单位也是设立了反对浪费的监督员，实行了曝光台，你剩了很多东西吃倒的时候，可能会觉得不好意思，怎么剩了这么多。最近我们自己在食堂吃饭的时候都有意的少拿一点，多取几次，这样我们觉得好象是之前没有注意过的这些问题，现在慢慢的大家好象都在形成观念，观念也在逐渐的，在以前可能注意的基础上更加进一步深入到人心。
中国消费者协会也是响应总书记的号召，先后发出倡议，厉行节约，向餐饮浪费行为说不；我们也联合了全国各地的消协组织，开展了抵制餐饮浪费、引领绿色节约消费新风尚的一个主题活动。因为我们作为一个社会组织，我们是联系经营者和消费者之间，就像刚才邱律师讲的，反对浪费的行为是需要消费者、经营者两端共同努力的。消费者这方，我们是要加强对他们的消费教育。在经营者这一方，我们要进行社会监督，引领他们自觉自愿地开展反对浪费的行动。在立法方面，我们也是作为，因为消法也赋予我们要参与国家重大法律的制定，所以我们也是在收集餐饮浪费的原因，力图从政策层面、法规层面向立法机关提出我们的一些立法的建议，包括参与一些团体标准的制定。因为我们也注意到，有的地方已经在通过修订自己的地方性的条例，把国家机关、消费者和餐饮企业应该怎么样去在反对餐饮浪费方面应该作出什么样的努力，正在逐步地写在地方的法规里面。我们希望通过收集这些，向相关的立法机关提出立法建议，参与到反对浪费的立法活动当中来，在里面表达出我们消费者的心声，也是代表广大的消费者做好反对浪费的一个活动。
我们今天非常高兴能够请到两位一起聊一聊关于向餐饮浪费说不的话题，的确就像今天和两位探讨的一样，粮食浪费、餐饮浪费是和每个人相关的，不仅仅是消费主体的责任，其实经营者也是有责任的，包括在法律制定者方面，也是有一定相关引导作用的。所以，我们应该大家共同行动起来，一起和餐饮浪费、粮食浪费说不。今天非常感谢两位能够参加我们今天的节目，谢谢。也感谢各位网友的收看，我们本期节目就到这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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